“……此行不宜携燕王妃同行。”
音落，整个喧闹的京都，突然寂静无声，恍若隔世。
清远此话何意？他并没有加以解释。
只是众人都能感受到身穿厚重金甲的萧衍周身气息的变化，不由深吸了一口气，面面相觑地等着有人来打破这僵局。
就在这时，从马车里传来清脆明亮的笑声，随后便听到一个清冷的女子声音响起：
“清远大师不怕泄露天机么？”
众人听得云里雾里，尚未反应过来，清远大师便开口答道：
“若天机可窥，便可泄露。”
马车里的慕容瑾闻言不由嗤笑一声，没想到这出家人，也很会糊弄人嘛！
不过却不想在这众目睽睽之下，和他耍嘴皮子，于是不咸不淡地说了句：
“那本王妃便多谢清远大师指点了。”
清远当然听出了慕容瑾话里的敷衍，毫不在意地问：
“燕王妃可记得贫僧曾说过，慧极必伤。”
慕容瑾闻言眯了眯眼睛，她记得，是在安昭寺的时候。
不过，那又如何？
慕容瑾不由挑眉回道：
“清远大师说过这话吗？本王妃记性不好！”
清远大师没想到慕容瑾竟然直接
“阿弥陀佛！如此，贫僧便不耽搁王爷和王妃的脚程了。”
萧衍闻言与清远大师道别，这次行云流水地勒着缰绳转身，于是，大队人马浩浩荡荡，从清远大师及小和尚身旁鱼贯而出，通过城门。
当慕容瑾的马车经过他们二人身边时，慕容瑾掀开一角车帘，不甘示弱地反问：
“清远大师也可记得本王妃曾经说过，天意是改不了，但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。”
清远大师笑容一滞，随即又恢复如初，而慕容瑾的马车已经驶出了城门。
站在一旁那的小和尚，不明所以地看着清远大师，出声询问：
“师父，燕王妃可是妖怪？”
小和尚明明能感受到慕容瑾身上不同于常人的戾气和阴气，这本该是书上所写妖魔鬼怪才有的。
清远大师颇为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小徒弟，带着几分欣慰道：
“世间本无妖怪，人心作祟罢了。”
小徒弟闻言一脸茫然，这时倒有几分小孩儿模样。
清远大师抬手拍了拍他光洁的额头，念了句佛号道：
“进宫吧。寺里供了一尊大佛，日后恐怕难得安宁喽！”
小徒弟不明所以，“啊？哪一尊啊？”他怎么不知道，寺里有新供了佛像？
清远大师闻言笑着摇了摇头，抬脚率先向皇宫的方向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