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以更无赖一点么？”
她耸肩，“欠债还钱，天经地义。”
墨崇斌气得说不出话来，只觉得自己一番的苦心都白费了。
云流霜看着护士把墨崇斌挪到了单间病房之后就离开。
墨崇斌也没有挽留，等她离开之后，他却忽然觉得满室的喧嚣都安静了下来。
安静得可怕。
虽然她让人气得牙痒痒，但是此时他忽然有些理解了墨笙的话——
她是他的世界中，唯一的真实。
她的性格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，那么真实，如同发光体一般，吸引着他的目光。
似乎离开墨家之后，她开朗了许多许多。
这样，就好。
他这辈子，没有什么特别的愿望了，只期待她能够好好地，就行。
云流霜离开之后，兰玉琼也跟在她后面走了。
可以看得出来，兰玉琼其实跟墨崇斌非常不熟悉，估计之前出现在墨崇斌的病房之中，完全是因为她。
当云流霜走出病房的时候，兰玉琼在她身后喊道：“喂，你真的不想知道墨崇斌的事情么？”
云流霜回头，奇怪的看着兰玉琼，“当事人都不跟我说什么，你那么积极做神马？”
兰玉琼抿唇，“我就是要告诉你，要让你内疚，要让你没办法发跟墨笙在一起，墨笙是我的。”
她一脸疑惑的看着兰玉琼，“其实我很疑惑，也很困惑，你为什么对墨笙那么执着？他对你很好？他是你喜欢的类型？或者说……他对你做了什么让你难以忘怀的事情，比如夺走你的贞-操第一次之类的？”
她说一句，兰玉琼的脸色难看一下，她说到最后，兰玉琼的脸色已经难看的可以了。
“都没有！”兰玉琼忍无可忍的说着，“你不要再笑话我了。我告诉你，我跟他之间什么都没有，但是我就是喜欢他，就是喜欢他！喜欢这种事是没有理由的，就像墨崇斌能为了你豁出性命一样，那同样也是没有理由的。”
云流霜张了张口，很想让她别说，但是却没有下定决心。
兰玉琼继续有些崩溃的说道：“你知道么？当初你选择用灵罗碧玉解开你身上的降头术的时候，墨崇斌是有感觉得，他可以利用那解开的时间差，就是那一瞬间做些什么，可以杀死你，或者可以选择用更加阴毒的降头术，可是他没有。他自己一个人替你承担了反噬！就是因为降头术的反噬，他现在才会变成如此糟糕的模样！”
听完了之后，其实就连云流霜自己也说不出话来。
墨崇斌会为她做到这一步？
她从前从未想象过，但是兰玉琼却执意捅破了这一层窗户纸。
从表面上看起来，她的确欠墨崇斌一条命，墨崇斌为了救她，承担了那可怕的降头术反噬，整个人变得如今这幅虚弱无比的模样。
但是，实际上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