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只是强行吊着一口气。
“妈，你怎么样？”何玳秀无声哭泣。
柳问灵摇摇头，又笑了笑：“别伤心，阿秀，我知道自己的情况，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，这也好，总比整天泡在药池里当标本的好。”
“妈……”
“阿姨，我想请问，你知道龙主女儿的下落吗？”秦戈问道，他们千辛万苦，就是为了这个而来；当然，柳问灵是他丈母娘，他救她也是应该的。
但现在柳问灵随时会挂，这个事情就没办法拖延。
需要马上问出答案。
“你们……到底是什么人？你怎么会知道龙主？”
柳问灵黑色的瞳孔盯着秦戈，无肉的脸，充满警惕。
秦戈道：“阿姨，你知道龙巫吗？龙巫是我师傅，师傅一直在找你，还有，我们这里很多人都跟你一样，中了巫神咒，需要找到驱魔龙族才能活命，阿姨能告诉我们吗？”
“龙巫的徒弟？”
柳问灵没有眉毛的眉头，紧紧皱起。
“证明给我看。”
“啊？你想要怎么样的证明？”
柳问灵哼了一声：“你说还是龙巫的徒弟，不会连他的武功都不会吧？龙血图录展露给我看看。”
“奥，你说这个，没问题。”
“龙神敕令，雷神借法，雷霆锁链！”
在秦戈的掌心，出现小小的雷霆锁链。
然后给柳问灵看。
“怎么样，够了吗？”
柳问灵点点头：“果然是龙血图录！巫神咒呢，谁中了，也给我看看？”
她似乎很谨慎。
当下，几个身中巫神咒的人，全都给柳问灵看了一下，她似乎很惊讶，道：“没想到，时隔二十多年，巫神咒重出江湖，可龙主已死，龙女，未必能得传承啊！”
何玳秀道：“妈，你知道什么情况，请都告诉他们吧？我……我爹，是不是龙主？”
“你？”
柳问灵闻言，哈哈大笑起来，“你爹当然不是龙主。”
何玳秀感觉母亲的情绪不太对，追问道：“那我爹是谁？”
柳问灵道：“我不认识你爹！”
“什么？”
“好吧，事到如今，我也没有隐瞒你的必要了，阿秀……是我对不起你，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你妈。”
“啊？”
“当年，我抱着小龙女逃出九母河，辗转去了江南，我知道巫神教的人在拼命寻找小龙女的下落，因为他们得知龙主有个私生女，是驱魔龙族最后的希望，就算把整个炎夏翻过来，他们也要找到她，杀了她。”
“可是，我答应过龙主，舍弃性命，堕入魔道怕，也要保护好小龙女。”
“这不光是马家的希望，也是整个炎夏的希望。”
“可我还是被巫神教的人发现了，然后，我在经过一个村子的时候，正好看到有人生了个女娃，那家人不错的，周围也很安全，我就把小龙女和那个女娃掉了个包，逃了出去。”
“当我以为彻底甩脱巫神教的时候，没想到，落在了鬼子的手里。”
众人都听的呆掉了。
何玳秀已经泪流满面，声音颤抖：“所以……我，我是那个被掉包的女婴？”
柳问灵缓缓点头：“是的，这些年，苦了你。”
何玳秀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，只感觉一口气能闷死自己。
她何止是苦。
她是九死一生。
她哽咽道：“一句苦，就能说明一切吗？”
柳问灵叹气道：“孩子，这是为了天下苍生，将来，你，居功至伟。”
何玳秀抹了把眼泪：“我亲生父母在哪里？”
柳问灵缓缓道：“阳光市，青县，饮马庄，你爹叫，马双全。”
此言一出，旁边的马丁灵，呆若木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