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远都做不到。
“喜欢啊。”齐文茵腼腆一笑，垂眸看着桌上的咖啡杯，“我很喜欢瑾安，从小就喜欢他了。只是，”
呼出一口气，她抬眸看着苏瓷，苦涩说道：“只是瑾安不喜欢我。我试过让他喜欢我，试了很多年。直到昨晚……”
昨晚……
“昨晚看见你们在一起的样子，我就知道，瑾安不会喜欢我。”
面对她的时候，温瑾安从来不是那个样子。
可面对苏瓷，他热的像一团火，燃烧的火。
“所以我知道，瑾安喜欢你。你们是合适的。”
站起身，齐文茵微笑说，“苏小姐，我要问的，要说的，都已经问完了，说完了。今天我们见面的事情，不要和瑾安提起，好吗？还有，我今晚就要回四九城了。”
说完，她要走。
苏瓷却突然叫住了她。
“齐小姐。”
脚步一顿，齐文茵回头，“还有事吗？”
她坐，她站。
苏瓷抬眸，唇角勾起轻嘲弧度，“昨晚，我问温瑾安，他能不能结束和你的关系。你知道他怎么回答我吗？”
“……”
“他说，不能。”
站起身，苏瓷直面齐文茵，“温瑾安说不能。”
齐文茵细眉微蹙，然后留下最后一句话，离开。
从咖啡馆出来，苏瓷抬头看了看天，面露迷茫。
准备回风起，手机响起。
屏幕上闪烁“瑾安”两个字。
犹豫一下，她接起。
“喂。”
“在哪儿？”
“公司，怎么了？”
“晚上，”捏紧手机，温瑾安沉眸看着落地窗外，鳞次栉比的高楼，车水马龙的街道，“一起吃饭？”
苏瓷边往回走，边说：“今晚我有事，改……”
她的话还没说完，那边，温瑾安已经挂断线。
“啧！”低嗤一句，她撇嘴咕哝：“什么态度！现在做错事的是你，哄哄我怎么了？”
风起。
“苏总，李总刚才来电话，说今晚突然有急事，饭局推到明晚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苏瓷正在看文件，头也没抬的回答。
景冉眨巴眨巴眼睛，好奇的问，“苏总，你和男朋友的生日过的怎么样？海上日出是不是超级美的？”
因为跟了苏瓷很久，景冉才敢八卦这些。
苏瓷合上文件，抬起头笑着说：“是啊，海上日出真的超级美，你以后一定要也去看一次。”
景冉摊摊手，“我可租不起游艇，太贵了。”
“等你有了男朋友，我可以租来送你当庆祝礼物。”
“真的？”景冉一听，眼睛发光，“苏总，说话算话。”
“当然了。好了，出去工作吧。”
“好的，苏总，那我出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
景冉出去，将门关上。
苏瓷重新翻开文件，自嘲一笑。
根本，没有看进去。
脑海里，一直不断回响齐文茵的最后一句话。
“那是你的事了，苏小姐。”
齐文茵这样说。
她的事，她的事。
意思是需要她去努力了。
她要怎么努力？
他那么斩钉截铁的说不可能，不可能结束和齐文茵的关系。
想到这些，她就觉得烦躁。
耙了耙头发，她伸手把文件推开，趴在桌上，唉声叹气。
*
“苏总，明天见。”
“哦，好，明天见。”
苏瓷刚从风起走出，迎面就见一抹高大挺拔，面容冷峻的身影笔直的朝自己走来。
心脏漏跳一拍，他已经走到她跟前，一下子握住她的手。
“你……”
众目睽睽下，他牵着她的手走向自己的车子。
不再是低调的黑色奥迪，而是香槟色的宾利尚慕。
车门打开，他扶着她坐进去，绕过车身，上了驾驶座。
在他上车之前，苏瓷已经系好安全带。
温瑾安坐好，睨了她一眼，启动车子。
驶上路，苏瓷放松身体，问，“去哪儿？”
男声沉沉，吐出两个字，“吃饭。”
半小时后，宾利尚慕停在一家西餐厅门口。
下了车，温瑾安将车钥匙抛给门口的门童，继续过来牵住她的手。
流泻的轻缓动听的钢琴声，火红色的玫瑰，整间餐厅只有他们一桌，两个人。
估计，是他包场了。
服务生送上餐单，她对西餐兴致缺缺，随便点了点。
等餐上的时候，温瑾安一直盯着她看，重瞳里，是苏瓷看不懂的深意。
苏瓷毫不回避的迎上他的目光，唇角漾着浅笑。
本来，没见到他的时候，她觉自己有一堆话要说。
可是真的见到了，又觉得，好多话是废话，不必说。
那么，真正要说的，只剩下那个。
“苏瓷。”
“嗯？”
他叫她，却又没有下文。
苏瓷忍不住叹息，单手支着下巴，眸色轻闪，“要不，我先说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我问吧。”苏瓷又说。
“好。”
“温瑾安，你是打算只跟我玩玩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