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尸水的味道。”
顾离目光一凝，嗅到这股怪味的瞬间立刻有所判断。
只有死尸身上流出来的尸水才会有这样的怪味。
这时，雪融化之后产生的水渍像是被顾离的体温蒸发掉了一样，直接消散在了他的手心上。
周跃见此不由得怔了一下。
因为他知道顾离这个驭鬼者的身体哪里会像正常人那样温热，早就冰冷得跟一具尸体差不多了。
可就是这样一具冰冷的身体，居然能够蒸发水渍？
“果然，这场雪不正常。”
顾离很肯定地眺望着不知在何时被染白了的天空。
“所以这是灵异事件么？可是事情怎么会这样突然发生了？一点征兆都没有啊，而且这么大的雪，又该怎么确认事件的源头？”
周跃同样在眺望着天空，他看着无边无际的雪白，感觉置身其中的自己都变得渺小起来。
“再看看，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，急是没有用的。”
顾离眯着眼睛，看着漫天的大雪，并没有立刻动用鬼域深入高空，而是打算再看看情况。
可就在这时。
大雪弥漫的天空中突然响起了什么声音。
“嗯？”
周跃一惊，第一反应便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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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他总觉得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，很像是机器引擎运作时的轰鸣声。
但这怎么可能呢？
要知道，这里可是高度将近三百米的地王大厦，什么机器产生的动静能够扩散到这来？
“那是什么？”
一旁的顾离同样听到了这不可思议的轰鸣声，只是他不像周跃一样陷入了自我怀疑，而是目光猛地转向了天空中的一处地方。
莫名地，身体里的厉鬼有了躁动的迹象，仿佛是在暗示他那个地方存在着凶险。
“妈的，这怎么可能？！”
然而一往那个方向看过去，还不到两三秒钟，顾离就破口大骂了一声，同时浑身的汗毛都在这一刻炸立了起来。
大雪之中。
一个诡异的轮廓若隐若现，持续不断地发出剧烈的轰鸣。
轰鸣声在随着距离的拉近而变得清晰起来。
也正是在这越发清晰地轰鸣声中。
顾离看到了。
看到了一架飞机的轮廓。
这架飞机似乎在大雪中行驶着，看起来有点像是二战时期的战斗机，顶部还挂着一个螺旋桨，此刻正在高速转动着。
然而，此刻顾离已经没有心思钻研为什么天上会出现一架老古董飞机了。
因为这架行驶在暴雪中的飞机轮廓正在变得越来越明显，越来越巨大。
这架飞机正在朝着自己这边撞来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