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霖看上去约莫三十出头的模样。
可真实年纪明显不止于此。
“或者，你们三人随我下山，前去紫阳峰，给姜师妹道歉，我可以考虑不追究你们之前欺负她的事。”
说是不追究，可那副夹杂不耐的表情，却又明显显露出这并非他的本意。
“让我们道歉，该不会是姜白莲说的吧？”房檐上，正坐着啃灵果的少女微微歪头，问道。
姜白莲？
夏霖内心紧蹙，虽然不知是何意，却也知道它绝非什么好词。
“师妹善良，方能接受你们的道歉，按照我的本意，自是应以彼之道，还施彼身。”
“噢。”
宁软点点头。
没有废话。
抬手便放出两枚留影镜。
“你那师妹，应该没告诉你我有这个吧？”
大概是觉得她已经在宗主面前拿出来过一次，又已经答应收手，便不可能再将留影镜拿出来？
宁软想不通姜盈的底气在哪里。
她像是会顾忌九玄宗宗主面子的人？
来势汹汹的夏霖完全愣在原地。
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。
这画面中那个矫揉造作，处处放出语言陷阱，扭曲别人原话的女子，当真是他的姜师妹？？？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他张了张口。
硬是无法完整吐出一句话。
画面中的内容，和姜师妹说的都是大差不差。
可真正的情况，好像又截然相反。
很复杂。
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。
“……这些画面，是真的？”
良久。
夏霖还是缓缓吐出七个字。
宁软看向他，“众所周知，留影镜画面是不能动手脚的。”
“……”身为十境修士，夏霖当然知道这个道理。
可……
“很抱歉，今日贸然前来……”
“然后呢？”
然后……要是按照留影镜中的规矩，他怕是现在也应被教训一顿的。
深吸了口气。
夏霖沉声道：“我可以赔偿。”
赔偿和打人。
宁软选择前者。
又白嫖了一堆天材地宝后，她甚至隐隐有些期待下一个冤种的到来。
可直到用过午膳也没人来。
“七师兄，帮我个忙呗？”
“什么？”
一心想干架的颜凉今日没有修炼。
宁软默默掏出一堆留影镜，“帮我把这些挂在九玄宗半空！”
颜凉：“……”
梁秀秀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