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子睿的脸色很难看。
虽然还只是个孩子，但骨子里与生俱来的气势，让人觉得压迫。
左旋见他生气，又慌乱的继续解释，“子睿，我说的全是实话。”
“那她都给了你些什么？”
墨子睿眼前浮现出那个早上，楚甜在校门口等人的画面。
那天，她书包比平时鼓一些。
左旋不敢骗他，老老实实地交代，“两本字帖，两个玩具，一个手链。子睿，你别生气，要是你不喜欢，我就把这些东西还给楚甜妹妹就是了，反正也不是白拿的。”
“多少钱？”
墨子睿的第一反应，就是左旋花钱买的。
楚甜那小丫头和他闹翻不理他的这段时间，也没问他要她的钱。
他也没打算还给她，拿着她的钱，就不信她不主动求和。
左旋一脸懵，“什么多少钱？”
“这些礼物，一共多少钱买的？”
“没……”
左旋觉得很压迫，墨子睿个子高，她明明和他同龄的，却低了一个头，他再板着脸，她就无比紧张。
“没花钱，是我用你送给我，的娃娃跟楚甜妹妹换的。”
左旋一句话说断了几次才说完，又连忙解释，“子睿，我也很喜欢那个娃娃，但楚甜妹妹说要扔掉你的东西，我就……”
楚公举这天下午没有直接回家，她告诉白清灵，想爸爸了，想去公司找爸爸。
于是，白清灵带她去公司找楚君铭。
当看见来开门的人是墨子睿时，楚甜双眸圆睁地退后两步，仰头看上面的牌扁。
“没错啊。”
她自言自语。
墨子睿不搭理她，和她旁边的白清灵打招呼，“清灵阿姨，先进来。”
“好。”
“甜甜，别犯傻，进去了。”白清灵顺便把楚甜拉进去。
墨子睿不说话，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楚甜。
被他看得头皮发麻，楚甜从他身边跑过去，跑去找楚君铭。
楚君铭有个客户要见，因为对方的太太之前是白清灵也见过的，楚君铭就拉着她一起离开了办公室，陪他见客户。
让楚甜和墨子睿两人先在办公室玩。
“你打算一直不理我了？”
只剩下他们两个小孩子的办公室里，墨子睿冷冷地问楚甜。
他语气不好，楚甜不想理他地哼一声，就转开小脸，继续看她的连环画。
“左旋要是知道你骗了我送她的娃娃，她应该会找你退货的吧。”
墨子睿坐在沙发上，身子前倾地看着窝在沙发上用连环画挡着脸的楚甜。
语气漫不经心地的。
他话音落，楚甜突然拿掉了连环画，转头，清亮的大眼睛瞪着他。
半点不心虚地说，“我骗她什么了，五换一，她占了大便宜呢。”
“是吗？你用自己写的字说是我写的，用自己做的手链骗她是我做的，还用自己的玩具骗她说是我送你的。楚甜，你是不是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了？”
墨子睿越说越严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