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寒衍薄唇微微勾起一个弧度，抿了口酒，默不作声，默认了顾雨萌的话。
顾城拧眉看了眼苏祁深，捅了捅厉寒衍的手臂：“那个男人不简单啊。”
顾雨萌也看过去，顿时一惊：“……咦，怎么是他？”
厉寒衍忽然转过头：“你认识？”
“大概是两周前我见过他，他好像在给他妹妹买什么东西，见到我的时候，与我问了好。”
顾城一听就觉得事情不对劲，苏祁深一直在江南，怎么会知道雨萌呢？
“……怎么了？”顾雨萌这才发现两人的脸色不对，小声问道。
厉寒衍放下酒杯：“没什么。”
左夫人见夏萦捧着盒子，忍不住尖酸刻薄：“夏小姐，麻烦把盒子打开吧。”
夏萦眯了眯眼睛，苏季桃身后还站着一名大约五十岁的中年人，中年男人穿着一袭布袍，与宴会格格不入，但这衣服到让人想起古曲艺术家。
于是有人下意识问：“这位是……”
“这位是埙曲表演艺术家纳兰先生。”苏季桃微笑的介绍：“纳兰先生是程知德老先生的得意弟子，今日他是爷爷请来的客人。”
“原来是程老先生的得意弟子……”
“我听过纳兰先生的名号，在国家音乐会上听说过，纳兰先生是一级表演艺术家。”
“有纳兰先生为两本曲谱分辨，那结果肯定错不了。”
“还用分辨吗？纳兰先生现在就站在了苏季桃那边，季桃的曲谱肯定是真的，而且这曲谱是程老先生给的，作为程老先生的弟子，纳兰先生还不知道哪本是真的，哪本是假的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