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芙从最开始的挣扎，到现在，已经渐渐趋于平静了。
她一动不动，目光看也不看他，安静的呼吸，安静的垂下眼帘。
上官凌低咒了一声，松开了手，烦躁的耙了耙自己的头发，身子重重靠在椅背上。
“你从来都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，仿佛你做的什么都是对的，都是理直气壮可以被允许的。上官凌，但凡你有一点为别人考虑，现在也……”
现在也什么？
余下的话，她再也没说。
上官凌眉头狠狠一皱，又来了又来了，那股熟悉的憋屈又从心头涌上来了。
他降下车窗，风猛地灌了进来，将苏芙的发丝吹得在空中翻飞。
良久之后，待那胸腔内的郁火自行压抑得差不多了，上官凌才关上车窗。
他看也不看苏芙一眼，声音低沉而冷冽：“苏芙，大家都是成年人了，我们是夫妻，有什么问题是需要两个人共同解决。闹脾气，耍小性子也要有个度，毕竟生活还要继续，谁都没有太多的精力去消耗。”
“你在警告我么？”
“不，是善意的提醒。”他抬起手，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，“我也会累，如果有一天……我坚持不下去了，希望你不要怪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