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，她只是恍惚的出神，始终一语不发。
顾景澜压下胸腔那股蔓延的苦涩，来到她面前蹲下，“絮絮，答应我，不要再做傻事了，好不好？”
抬起手，轻轻将她散落在颊边的发丝，挽至耳后，“你不能让知乐没有母亲，你要是死了，谁也无法帮你照顾知乐。到时候，她就成为了没人照顾的孩子，她的人生，会比孤儿还要悲惨。”
赵秋絮置若罔闻，仿佛没听到一般。
顾景澜是真的怕了，他颤抖着，伸出手，将她抱进怀里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，轻轻蹭着，“絮絮，为我生孩子真的这么痛苦么？”
“……是。”
喉头艰涩的哽咽了一下，顾景澜垂下眼帘，怜爱的轻抚着她的发丝，“我答应你，只要你把孩子生下来，我答应你一个条件。包括……你想要的离婚。”
“我不相信你。”
顾景澜在她心里的可信度，已经为零。
赵秋絮怎么知道，他是不是骗她，等她生下孩子之后，他又反悔了？
“白字黑字写下来，然后我签字，行么？”
赵秋絮沉思片刻，补充了两条：“离婚之后，你不可以用我爸爸威胁我，更不能出现在我的生活里。”
原来，这就是她想要的。
她想要彻底离开他的世界，是么？
心在滴血，他却只能忍着心酸和苦涩，答应她，“好，如果这是你想要的，我答应你。”
“我来拟合同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顾景澜苦笑，她是怕他在合同上玩文字游戏，给她设陷阱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