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神好奇地问道。
他能察觉的出来，白凌飞出现了变化，比当年更加深不可测了。虽然没了俯瞰诸天的那盖世气息，此刻他的道模糊，蒙蒙一片，看似低沉，可实际上给他的感觉更危险。
“感应诸天，内外蜕变，无形的升华罢了。看的多了，经历的多了，心灵上也自然就多了些痕迹。你们两个，从当年战到现在，自然不可能有这种体会。”
白凌飞淡淡地说，他可是纵观了一整条历史，完整的历史。
中间没有沉睡过去，哪怕一些暗中的家伙出来搞事情，算计的一个又一个时代的主角殒落，他也没参与当中，仅仅是看着而已。
当然，也没人敢来惹他。
“将古今收在了心中么？不过你给我的感觉远没有这么简单。”
“也许吧。”
“那你现在在想什么？你当年的算计，已经开始实现了，你……动摇了？”
“源神呢？”
“他已经过去了。”
武神冷冷地看着他，白凌飞给他的感觉很神秘，说不上来。
永恒之神白凌飞摇了摇头：“没什么，一些事情看开了而已。正如你们当年阻止我，如今却主动推动一样。”
“混账，当年没人阻止你，我们都认可。古今合一，轮回覆灭。那将是终极道果显化之时，只不过最后只能成全一人。防着你，算计你？你不看看当年谁没有被算计过，谁没算计过谁？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，你会这么疯狂。”
“不仅算计了，而且你算计了所有人！”
武神说道，这是一个狂人，性格极端。此刻说起来，他没有太多的愤怒，反而更多的是敬佩。
这样一个疯狂的人，不佩服都不行。
太厉害了，也太狠了。
人家都算计那么一个两个人，他倒好，直接把所有人当猴儿耍。
说到这里，武神似乎有些明悟了过来。
“呵呵，眼下你动摇，该不会是那些人没死，你怕了吧。怕被反噬，怕被针对，所以不敢露头？”
他有些玩味儿地问道。
白凌飞摇了摇头：“一群废物罢了，没什么好怕的。真要不服，大不了我屠了他们所有人。”
“这倒也是。”
武神认可，别人没资格，白凌飞绝对有这个资格。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？终极大道眼看就要出现了，你却动摇？难道说，当年你的推衍，不……应该是老神师的推衍是错的？不可能实现？你究竟在想些什么？”
武神厉喝道。
这件事情太重大，也太重要了，不容出现丝毫闪失。此事几乎是白凌飞当年一手推动的。眼下他动摇了，武神等人不安心。
担心再被白凌飞算计什么的。
如果对方主动参与进来，继续算计与争夺，那反而让他安心不少。
白凌飞叹了口气，道：“我已经多年没有出手了，你们不必担心什么。至于可行与不可行，若当年推衍的不错，应该没问题。不过，成事在人，谋事在天。大道时时都在变化，谁也不敢说一定可行。”
“白凌飞，你踏马的王八羔子能说句实话吗？信不信老子撕了你！”
武神都要疯了，这个魂淡玩意儿，说话总是模棱两可，让人总觉得蕴含杀机，心惊胆战的。
别的事情还行，可此事事关终极道果，事关无数人的存亡，谁敢大意？
白凌飞想了想，道：“我实话告诉你，此事我不会参与。不过在终极一战中，却一定会出手。你且放心去好了！”
武神想了想，放心去？
特么的怎么总有种乖乖钻进你的陷阱里的感觉？
嗯，放心去吧。
放心去死吧。
棺材都备好了。
好像就是这意思。
“你到底什么意思？事关终极果位，你告诉我说你没兴趣？”
武神怎么都无法相信，脸色有些不好看。
老子虽不是你那种智者，可也不是蠢货，想让我洗干净脖子，乖乖地伸着脑袋让你砍？
做梦！
白凌飞笑了，有意思啊。
连堂堂武神都被自己阴怕了么？
“我说的是真的，我以太初道果起誓！”
“太初个屁，你特码都不争了，能成太初？”
“我以永恒之血起誓！”
白凌飞一脸正色地看着他。
武神依旧狐疑，有些不信。
白凌飞想了想，从眉心中拉出一道蓝色的血丝来，随后向着上空一扔。
喀喀喀！
顿时，时光之外电闪雷鸣，最上方似乎降落下一道印记，血丝没入当中。
天道誓言！
做完这一切后，白凌飞便没再多说，转身回归大宇宙，回到了永恒神殿中。
武神站在原地，一脸的纠结。
老白的话可信不可信？
天道誓言的确作用很大，一般人不敢违背。
可那是大军师白凌飞啊。
武神总觉得对方此举只是为了忽悠自己离去，放心地去推动那件事情，去送死。
“老白你给我等会儿，你给我回来……”
说着，武神破开时光，也回归了大宇宙。